终于,万俟雅言等到华君梳洗好,她起身走到华君的身边,站着。
她觉得她俩站在一起特登对,特相衬。
出了太极殿,万俟雅言去牵华君的手。
华君不动身色地缩手,双臂微曲,把双手叠于身前小腹处,一派端庄之姿,不给万俟雅言牵手的机会。
华君闻到万俟雅言的身上除了檀香味外还多了股药味。
她知道万俟雅言如今身体不好,一直在调理中,但向来都是从膳食方面着手,很少服药。
人说是药三分毒,就算中药不像西药那样副作用大,还是少用为好。
万俟雅言的眉头拧了起来,她扭头看一眼华君,低声说:&ldo;今天是大年初一。
&rdo;大过年的也不给她牵下手吗?华君面无表情地说句:&ldo;新年快乐。
&rdo;从袖袋里摸出个荷包递给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接过荷包,美滋滋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她展开,上面就四个字:&ldo;岁岁平安。
&rdo;她看向华君,华君还是不看她。
上午的大典,中午的酒宴,下午的歌舞、晚上的烟花焰火。
忙忙碌碌的一天,华君自始至终都在万俟雅言的身边,不冷不热。
天色已晚,内城的广场上却是一片火热。
丝竹弦乐,歌舞生平,烟花炮仗齐鸣,美酒佳肴。
百官同乐。
万俟雅言坐在大位上,左手搂住华君,右手执杯开心地与一干手下举杯畅饮。
华君坐在万俟雅言的身边,看着满目浮华美景,热闹,只落在眼里,没触到心田。
她寻了个由头,起身离席。
华君去了暖阁。
这些日子堵在她心里的除了万俟雅言外就是暖阁里的这位。
在她眼里,这是位受害者,也是万俟雅言出轨的对象,是她最不愿见到和想起的人。
她如今的年龄已是快挂到三张上的人,不再是二十岁时的小年轻。
二十岁的时候可以任性,可以只谈恋爱、只享受爱情不顾其它,可以说分手就分手,可以伤心了转身就走再另寻新欢。
二十岁的时候年轻,年轻就是资本,一切可以重头再来、重新开始。
年近三十岁的人,肩头上还多了一样‐‐责任。
她不能像小女生或没短见的妇人那样心里不开心就哭闹,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逼到万俟雅言给她下跪认错才甘心,又或许一挥袖子潇潇洒洒的一走了之。
她可以走,没有万俟雅言她照样可以过下去,她有一双手,她有脑袋,她饿不死自己,哪怕日子过得苦点她也能熬得下去。
如果她走了,万俟雅言怎么办?万俟雅言在这件事上有错,她可以指责、可以为难,唯独不能放开万俟雅言不闻不问。
万俟雅言再横再能耐也只有十八岁。
她不能就这么给一个深爱自己、不惜为自己舍命的人判了死刑,更何况这个人的肩上还挑着一城百姓的衣食。
人活一辈子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谁没有脑子犯浑的时候?她也有!
穿越前,夜夜笙歌,只谈性不谈爱。
那不是胡闹么?穿越后,为了立足,也禁不住欲念,诱拐了当时还不到十七岁的万俟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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