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龙云镇的父母官,眼下百姓们都在这里,请您告诉我。
仅凭一瓶来历不明的毒药,和一段怪力怪神的诡言,便能给一个无辜之人定罪吗?”
来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书生来给李如男做辩护,真真令杨守孝有些始料不及,他琢磨了琢磨,正要说话,却被齐墨书打断了。
“杨知县,若你因此草草给李如男定了罪!
试问天理何在?法度何在?如若今日讨不回说法,草民必要上京城去问一问,闹一闹,不替我妻洗刷冤屈定不罢休!”
听其如此,杨知县本酝酿出来的话,立刻吞回了肚子里。
“齐墨书!
你巧言令色,胡搅蛮缠!
便是闹到京城又如何,你当我会怕你吗?”
孙氏憋了一大回,总算憋出句话来。
齐墨书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赵夫人自然不会怕,你是原告,你又什么好怕的呢?可如果,你是被告呢?”
他一掀衣袍走到李如男身侧,挨着她跪了下去。
“杨大人,草民也要伸冤,为京城雅妓傅紫姝伸冤。”
赵夫人眼角一抽。
“傅紫姝?”
杨守孝抓起根毛笔在手中转来转去,“傅紫姝都死了好几年了,又什么好冤的?”
“赵夫人,请你告诉我傅紫姝是怎么死的。”
齐墨书也不看她,只目视于前道。
提及傅紫姝,赵夫人的脸色总算难看了些,她攥了攥帕子,非常不耐烦地说:“整个龙云镇的人都知道,那女人痴恋我儿,我儿见她可怜,便将他留在了身边。
后来,她知晓李如男要嫁到我赵家来,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齐墨书似说书先生般打了个哑谜:“没错,大家都以为傅紫姝求爱不得,悲愤自绝而亡。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单手撑膝,站了起来。
堂内堂外,所有人都的目光都注视在齐墨书身上。
只听他不急不缓道:“傅紫姝死于葵亥年八月二十。
而赵瀚文向李家提亲之日,乃是八月十四。
而在葵亥年八月十八这一天,傅紫姝到医馆里面开了一副保胎药,且足足开了半月余的。
也就是说,傅紫姝在明知道赵瀚文向李如男求亲的情况下,依旧到医馆开了保胎药。
如果傅紫姝因赵瀚文移情别恋而起了自杀的念头,又怎么会到医馆去开保胎药,且开了半月之多呢?这证明傅紫姝并不想死,或者说,她并不会因赵瀚文要娶别人而去死。
她的死,并非自裁,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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