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仅剩的希望反而在宫里的齐宣帝和明侯身上了。
立政殿中,大病初愈的宣帝令威远侯宋峥觐见,偌大的殿中只有宣帝一人,着急不已的太子和魏王都被挡在了殿外。
宋峥已经解了兵甲武器,一袭全黑的衣袍,全身上下一件佩饰都没有,唯一显眼的只有他手臂处系着的一条小小的白布条。
远远就瞥见的太子脸色骤变,这些时日失去性命的人当中,唯一和威远侯有血亲关系的只有太子妃宋湘腹中那个无缘出世的孩儿,宋峥的亲外甥,太子他自己的亲儿。
魏王也发现了,心下因为太子的愚蠢而畅快,他之所以对付宋峥一大半原因都要归于宋峥是太子党。
宋峥就算是翻了身,太子逼的他姐姐流产离宫,也讨不了好。
他们依旧势均力敌!
和以往不同的也就是都多了宋峥一个敌人罢了。
然而,他们眼中的敌人经过他们的身边眼皮都未抬,浑然将他们无视。
太子和魏王都使劲皱了皱眉,心下不妙。
“罪臣宋峥叩见陛下。”
宋峥目不斜视地进入立政殿,跪在殿中手臂用劲儿,白色的布条刹那间就被鲜血染红了,极为显眼。
宣帝还未开口,目光就被那汩汩而流的鲜血惊住了。
“还望陛下恕罪,罪臣两个月前被围杀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伤势略有好转才敢向您上书。
进京途中,罪臣又遭遇多次截杀,伤口来不及处理污了陛下的眼睛。”
宋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话中隐隐含了几分悲凉。
宣帝骤然握紧了手中的龙椅,威远侯宋峥年少就立下奇功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以往他对他也有些许的忌惮。
可他都能差点没了性命,在奉旨入京后狼狈地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
背后人的势力该有多大,该有多不把他这个陛下放在眼中!
“卿,上书可有证据?”
宣帝大病一场后清减了许多,径直走到了宋峥的身边,龙袍渐宽。
顶着居高临下的注视,宋峥不紧不慢地说出长公主驸马伙同魏王私开矿山,经由改道后的祁水河将铁矿运出青州府又转到边关的互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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