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走至一半,苏成之和林尚都看见一行车马由远及近驶来,领头那人居然是戴着白面巾的常弘,两人远远的,似是心有灵犀,皆是一眼就看见了对方,只一眼,又各自不动声色地挪开。
苏成之仔细清点,核对无误后命人送至配药区。
她仿佛卸了精力,背脊也不再挺直,整个人摇摇欲坠,林尚虚虚扶了她一把,就听见苏成之沙哑的声音,被常林掐那一下,还是伤着了喉咙。
“让人抬桶热水进我帐篷,我要休息一下。”
而后她转头又对林尚说:“不要跟着我,你过隔离区那边去,等下估计又要有人来闹,看着点那帮手无寸铁的太医。”
她一个人慢慢地往帐篷走,有些落寞,也有些心酸。
林尚在后头看着,苏成之真是……越来越像李经了。
负责后勤的杂役将水扛至帐篷内,苏成之卸了衣裳,赤着身子踏进去,水很烫,她的肌。
肤一下子就红了,水没过脖颈时,传来刺。
痛感,她深吸一口气,将整个人埋进水里。
哪里会有身在一线的主帅亲自负责大后方的押送……
憋气憋得难受紧了,她又把脸探出来,水顺着头发滑落下来,也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苏成之只觉得自己满脸湿意,张嘴深吸一口气,又将头埋进去。
这便是命么。
她不信。
统共过了莫约一盏茶时间,苏成之就将自己收拾妥当,她一掀开油布,林尚就站在外头。
“怎么没去那边?”
“陛下让我凡事以你为先。”
林尚已经疏忽一次了,可不能再疏忽第二次。
“‘以我为先’不该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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