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会高龄生产,本该是相对顺利的,可眼下由午时至申时,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除开偶尔听见刘晚会的叫喊声,和产婆端出来的血水,再无音讯。
苏景文忐忑不安,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竹凳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眼失焦。
苏成之倒是捡了些柴木枯枝进厨房,洗好老煲,生起火,将老母鸡混着几颗红枣桂圆还有剩下的老参放进去,注满井水,她想,文火慢炖,熬出来一定很好喝。
她蹲在炉子前,时不时用蒲扇扇一扇,又时不时添些薪柴,打发时间。
产婆是将近酉时出来的,端着一盆血水,倒在后院的土地上,嗓门颇大的喊了一声:“产妇不行了,你们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啊……怎么会……“苏景文的额头渗出了汗,“这小的是男是女啊?”
产婆白眼一翻。
“没生出来谁知道!”
“那她以后还能生吗?”
产婆又翻了一个白眼。
“年纪大了,这一胎都要命了,还能有下一胎?”
“那就保……”
苏景文刚欲说下去,苏成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顾他的挣扎,大声说道:“我们保大!”
“爹,她是我娘,我这些书不能白读,我们儒生最讲究孝道了,您说对不?”
苏成之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苏景文的脸上,明明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却把他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而后她又从袖子里掏出半串钱币给产婆,“大人活着出来再多给你半串,大人小孩都活着出来再加半串,一切听我的就行。”
苏成之半推着把产婆又推回房内,她隔着一扇门帘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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