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揣摩这只小羊为什么要披着狼皮存活于世,我也没有那个兴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喜或悲,都有自己无法阐述的苦衷。
唐齐铭也是有苦衷的。
我时常看见他坐在客厅里盯着手臂上的刀疤发呆,偶尔,他也会用手指触碰到那凸凹出来的疤痕,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像是能把这道伤痕抚平了似地。
他的表情交错复杂,喜怒无常。
所以,直觉告诉我,那道疤痕是他感情创伤留下的产物。
我真为那个离他而去的女生感到羞耻和惋惜,这么好的男生哪里找去?打着灯笼也未必找得到。
我更多的时间还是用于奔波于人才市场。
我得生存,我得养活自己,可是一直没有稳定的兼职。
于是,我不得不去做促销员或者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发传单。
在这期间,江采文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也无外乎问我是否习惯大学的生活,还有没有钱用,没有的话随时回家取。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我知道,作为一个养母,她对我已算是仁义。
如今,我长大成人,自然没有理由再去麻烦她。
我更没有想过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既然他们当初选择了抛弃我,那么,从此以后,我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那是一段捉襟见肘的日子。
我时刻盘算着钱包里的每一分钱,不该花的钱一个子也不会花。
我像个一毛不拔的女人,就连上菜市场买菜也会斤斤计较地讨上半天的价钱。
我害怕这种日子,就像鱼儿害怕脱离水一样。
所以,我不停歇地利用课余时间去街头发传单,去商场做促销,在奶茶店做小时工,为此,我没少拒绝杨姗姗让我陪她逛街的请求。
我知道杨姗姗让我陪她逛街的目的。
其实,她只是怕我太过于劳累,只是想拉我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她是那种知情达理的女孩子,她懂得尊重朋友。
即便在我最苦的时候,我也没有抱怨过生活。
我深知,苦难的意义并非压垮一个人,而是教会一个人更为深入地学会生活。
我晚上在奶茶店做小时工的时候,杨姗姗总会来看我。
这家装饰典雅的奶茶店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七色花。
这个名字总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篇课文,讲述的是一个叫珍妮的小女孩用“七色花”
换来的快乐,这些快乐并非是欲壑难填之下的满足感,而是能带给他人快乐的幸福感,我想,这也是奶茶店老板的寓意。
说来也奇怪,自我来奶茶店工作起,我都未曾见过这家店面的老板,只是由一个叫何大为的年轻经理来打理日常的经营工作。
说真的,我对这家店面的老板有些好奇,我固执地认为那应该是一个富有韵味的女人,一个能把人生看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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