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齐严正已经杀到了二人眼前,他瞪着齐墨书怒道:“逆子,你还有何话说!”
齐墨书还没来得及辩解,便听齐严正又道:“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绑起来,绑回府!”
齐府上下,一片肃然。
齐墨书在明堂外已足足跪了两个时辰,李如男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接受太阳的暴晒。
齐老爷子被气的浑身发软眼发黑,坐在太师椅上长吁短短。
齐白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因知齐墨书又犯了大错,一时没敢多加劝阻,愣是硬挨了半个时辰后方道:“老爷,墨书已经跪了两个半时辰了,够了吧。”
齐严正恍若不觉,默默揉着太阳穴。
齐白氏心疼的望了晒红了脸的齐墨书,小声再劝:“若是再跪下去,怕是膝盖就要废了。”
她抚了抚眼角的泪珠,“你才重责了墨书,难不成又想请出家法,把墨书打个半死吗?”
“半死?”
齐严正霍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我只恨没能把这个逆子打死。”
齐白氏被他吓了一跳,按住胸口歪在了丫头的怀里。
齐严正也不理她,快步走动齐墨书身前,大声斥道:“孽畜!”
齐墨书早已跪的双腿发麻,晒得头寻目眩,乍一听得父亲的训斥,便是有心分辨,也无力张口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
齐严正瞧着齐墨书半死不活的样子更加生气了,他抖着双手颤声道:“我齐严正上辈子究竟做下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有了你这么个儿子!
真是愧对祖宗!
愧对祖宗!”
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拽过站在齐墨书身侧的李如男,指着她道:“你看看她,她是你的新婚妻子,进我齐不过两日,她可有亏欠你的地方,有吗?”
齐墨书仍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缓缓抬起头,看都没看李如男一眼,只道了声:“没有。”
他知道,李如男并没有什么错处,至于他,先是逃婚,又是去了勾栏之地,确确实实是做错了的。
可若不是他爹苦苦相逼,若不是他爹自行做主,他和李如男,又何至于闹到今天这步。
想到这,齐墨书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挺起胸膛道:“爹,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您要因此而罚我,我无话可说。
至于她……”
齐墨书望了李如男一眼,只见对方正静静的看着他,乌丸一样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沉声含怨道:“我与李如男,本可互不相欠,可你偏偏要我们两个结为夫妻,我不情,她不愿,余生何其苦,相看皆相厌。
此,皆为父亲你所赐!
若不是你,她大可以寻得如意郎君嫁了,何至于与我蹉跎一生!
岂止是我错了,父亲亦是大错特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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