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听完时凌的分析，心中不禁一沉。
如果凤凰界真的如同时凌所说，是因为使用寿命将尽而导致空间震频发，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是她们能够轻易解决的了。
这不仅仅是找到源头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整个凤凰界的存在基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先别急，羽儿。”
时凌的声音虽然凝重，但依旧保持着冷静，“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并不一定就是事实。
“而另一方面，如果这真的是事实，那你急也没用。”
天羽顿时就火了，差点当场跳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贫嘴？！”
“这话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时凌的声音依旧淡漠，让人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变化，“凤凰界的时空稳定系统作为整个凤凰界最核心、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被凤凰族上了安保系统的，虽然不敢肯定在两亿年过后还有多少在持续运行。
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些设计一定会有一个最终防御协议的，它会在必要时摧毁关于时空稳定系统的一切，防止被其他种族窃取到什么绝密信息。
“我作为一个外人，强行介入显然只会适得其反，而且我们也不敢赌那个可能，万一那个系统真的还在运转呢？至于怎么才能在不触发防御系统的前提下正常操作，显然只有凤凰族——曾经的凤凰族——知道。”
天羽自知失言，也不再争辩，只是抿了抿嘴：“那我们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么干看着吗？”
“羽儿，我觉得你对我似乎很有些误解，我只是一个能力比一般生物强大一些的『人』而已，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而且你应该也不陌生——比如做饭。”
天羽被时凌这突如其来的幽默感弄得哭笑不得，紧张的气氛也略微缓和了一些。
她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是我太心急了。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你大可以试试把我刚刚向你说的那些讲给苏婉凰听，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我可是很认真的啊！”
时凌一脸无辜，“你看看她知道这些后是什么反应，不就能大致明白，现在凤凰族对凤凰界的认知倒退到哪个阶段了？至少可以先搞明白，他们只是单纯地失去了维护凤凰界的技术和人才，还是他们干脆连维护凤凰界这事本身都遗忘了。”
天羽皱了皱眉，思考着时凌的话。
虽然这个提议乍一听一点也不靠谱，但细细想来，确实不失为一个了解当前凤凰族态度的好方法。
如果苏婉凰对此表现出震惊或不解，那说明凤凰族可能已经完全遗忘了维护凤凰界这事，也就不大可能指望从他们这儿搞到时空稳定系统的安全介入方法了；如果她表现出一定的了解或担忧，那至少说明凤凰族的知识还没有彻底断代，时凌或许还能有些其它的办法。
“好吧，我试试看。”
天羽最终点了点头。
“嗯，还有他们那个观测中心的资料也记得找苏朝凤要一份，或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好。”
……
……
……
山谷之中，箭矢如同闪电一般划破长空，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与魔兽那震耳欲聋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
勇敢无畏的村民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奋不顾身地迎向那些来势汹汹的魔兽。
可是，魔兽的数量实在太多了，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而且，不知为何，这些魔兽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笼罩，使得它们原本就十分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此时，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在魔兽疯狂的冲击之下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山脚下早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横七竖八的尸体铺满了地面，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即便如此，战士们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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