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看见谢璋推门而出,连忙越过锦盒,眼中有藏不住的敬意。
“谢将军!”
谢璋脚步一顿。
不知何时起,世人唤他的称呼从蕴含懵懂之意的谢小将军,换成了需要独当一面的谢将军。
那默然消逝的一个“小”
字,竟也成了他不可追忆的一部分。
青衣人道:“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大渝,也是为了谢将军,奖赏便不用了,只希望谢将军能带领西北军,将柔然赶出我大渝的地界。”
在谢璋愣神间,青衣人已匆忙离去。
孟鸣争一回头,就见谢璋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发愣,他微微叹了口气,关心道:“伤还没好吗?”
“好了。”
谢璋回过神,“只是旧疾复蒙,无碍。”
孟鸣争回想起交战当日,分明已是穷途之际,谢璋却硬生生撑到了他赶回兰州。
孟鸣争匆匆迎战,却蓦然在敌军的方阵前看见了谢澄。
谢澄尸体上的箭还未取下,被巴图尔随意仍在马后,溃烂的血肉与尘土粘合在一起,任谁也分辨不出原来的面貌。
孟鸣争大怒之下来到谢璋身边,却发现他在哭。
少年的泪是滚烫而热烈的,孟鸣争却在谢璋面无表情流泪的脸上,看见了一种叫决绝的东西。
孟鸣争连忙将谢璋接下马,便见他扶着马身,吐了个昏天黑地。
在此之前,孟鸣争从来不知道,谢璋是惧怕鲜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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