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晋端正地坐在那里，一身交领窄袖的黑色儒服，短发齐耳，圆脸不施粉黛，不佩戴任何饰物，朴素得不像讲学的圣人。
然而每个人看向高台，第一眼看到的总是程时晋。
她气质独特，与众不同，就像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即便不认识她，见到她时也不会错认她的身份——
毋庸置疑，她就是女圣程时晋。
注意到人群中隐藏着别有用心的人，试图制造混乱，程时晋道：“肃静。”
这一句话好像响在每个人的心底，吵闹推搡的人们迅速安静下来，就连哇哇哭的孩子都止住了哭声。
程时晋露出笑，道：“井然有序。”
人们按照她的要求一一站好，她看着人们，声音传遍全场：“我是程时晋，今天我要讲的学说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女’。”
挥挥手，一个巨大的“女”
字出现在天空下，程时晋说：“没有女子，就没有天下人。”
作者有话说：
这是补昨天的更新，昨天只有一更。
第173章讲学
嗡嗡议论声如潮水来袭，程时晋放眼看去，人们脸上俱是不赞同之色，有嘲笑，有轻蔑，有兴奋，有得意：
“不得了，女圣还没睡醒呢，在说梦话逗我们乐。”
“男子赚钱养家，女子有何能耐？”
“嘻嘻，女圣看我，我跟你辩！
我保准把你辩得说不出话！”
程时晋面不改色地招招手，将这位有意跟她辩的书生唤到高台上。
他估计是第一次被无数人瞩目，紧张得浑身发抖，像是哑了一样张着嘴吐不出一句话。
台下人们起哄：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辩不了就滚下来让我上去！”
“废物！”
等了一分钟，书生也没能冷静下来，程时晋示意书童将他送下高台，道：“此书生只会躲在人群里自吹自擂。”
众人默然，感觉她在影射自己，脸上发烫。
程时晋的目光投向人们，看见文奉远。
他侥幸通过考试，得以留在学宫做老师，明面上尊敬对她，私底下十分不满她。
袁书生也在，入学考试他侥幸通过，此时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她点了袁书生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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