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错不重要么?&rdo;这次换我冷笑，&ldo;我只知道，你们天界里，也曾有那样的神，宁可自己的消亡换来一场人间甘霖，也不会利用他人的性命，哪怕对方是一只妖怪。
他可以消失，可以不做天神，他用他的全部爱护着祈求他的人类。
&rdo;獠元没接话，半晌才说：&ldo;那个人，只是个傻瓜。
&rdo;&ldo;好吧，我不认同你，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rdo;我盯着门外，&ldo;那他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rdo;&ldo;救了他之后，我将他安置在人界一个隐秘的地方。
他一直这样，呆呆傻傻，除了喝酒，就是做鞋。
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只说他有过许多儿女，还有一个爱人，他们都没有脚，一辈子都没穿过鞋。
后来，他们变成了云，他要做鞋子给他们，做到死为止。
&rdo;獠元皱了皱眉，&ldo;没多久他就失踪了。
我本来想去寻找他，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直到昨日，有人跟我通报，说看到一个跟他很像的人，在一个叫不停的旅店门口。
&rdo;&ldo;所以你来找的麻烦?&rdo;我冷哼一声。
獠元瞟了九厥一眼，说：&ldo;是这个人大惊小怪。
&rdo;&ldo;不能怪我啊，我看到你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战神殿，问你的侍从，说是去了人界的不停。
我这才赶来过通知老板娘嘛。
&rdo;九厥无辜地解释。
&ldo;杀气腾腾?&rdo;獠元白了他一眼，&ldo;那是战神的常态!当了这个神，我去哪里都是这个样子!凡人管这个叫范儿。
&rdo;&ldo;你要带他去哪里?&rdo;我挑眉，&ldo;该不会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你也老得操纵不了战局的时候，让他去给你搞几个飞天回来吃吃?&rdo;&ldo;我只想跟他去喝杯酒。
&rdo;獠元的眼睛看定我，没有高傲，没有伪装，&ldo;他曾说我，是他们之中最干净，最高贵的。
我欠他一声抱歉。
&rdo;我说：&ldo;你还欠他一个女儿。
&rdo;他沉默。
●尾声●鞋匠见到他，很是高兴，虽然他说他不认识他。
獠元说，要跟我去喝杯酒么?鞋匠拍着手说，好!临走时，鞋匠照例对我露出傻呵呵的笑容，从箱子里拿出一双漂亮的红鞋子送我。
&ldo;我好像有个女儿，笑起来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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