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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妍点了点头,耐心地跟楚静乔说:“我看这甘棠厉害的很,你这般拉的下脸来,她知道你难缠,赶紧借着心神恍惚走了。
等着瞧吧,明儿个府里人就都知道先王妃错了,你打了先王妃的脸,王爷还要训斥你一番,叫你莫胡闹,不许再提拜她为师的事。”
楚静乔蹙着眉头,说道:“倘若父王没这样说呢?”
石清妍成竹在胸地说:“倘若他没有,甘棠这师父不拜也罢,倘若他有,你已经拉下脸来了,干脆就不要脸,硬着头皮也要认了她做师父。
人家能用这么个性子好端端的活这么些年,定然不是只仗着一张好脸皮。”
楚静乔扁起嘴,只觉果然石清妍这样的女人一身醋味,一开口就夹枪带棒的,跟甘棠就是两样人,不说楚律,就连她也会怕石清妍欺负了甘棠。
“不听母妃胡说了。”
楚静乔说着,想起余问津的披风还没还,一时懒得去还,就回了怡然楼。
到了下午黄昏之际,天上又落起了雪花,后院里众人依旧兴致盎然地说着吴佩依新夫婿的模样,随后不知谁传出锦王许了吴佩依从前面偏门嫁出去,后院里的女人不由地又都去想吴佩依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怡然楼中,如是、如斯也念叨了两句,纷纷地议论着吴佩依的事。
正说着话,赵铭家的就过来了,赵铭家的脸色有些不好,自从赵铭被赶了出去,她的身份就远不比早先了,但因还受着石清妍、楚静乔的重用,于是也没人敢当面轻视她,谁知方才被耿奇声喊了过去,冷不丁地就挨了耿奇声的一通训斥。
赵铭家的进了怡然楼,看见如是、如斯还在说陆参如何,就勉强笑道:“听说陆先生住在王先生家里,喜事要在王先生家中操办呢。”
说着,就叫如是去替她通传一声。
如是忙进去了,少顷又叫赵铭家的进去。
赵铭家的自己个打了帘子进去,就觉屋子里热得很,到了里间,就瞧见楚静乔对着镜子试着单薄的春装,心里嘀咕了一句郡主如今越发爱俏,就说道:“郡主,舅爷叫小的来请郡主去说话。”
楚静乔听说是耿奇声叫她,忙道:“待我换了衣裳就去。”
说着,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新衣裳。
赵铭家的心里恨砸耿奇声方才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于是低声道:“郡主过去了可要小心一些,舅爷的火气大着呢。”
楚静乔一怔,扭过头来,问道:“谁惹到舅舅了?”
赵铭家的压低嗓子说道:“舅爷是嫌郡主今儿个给王夫人跪下,丢了耿家的人了。
舅爷说,他们耿家从没有这样软骨头的人。”
见自己挑拨的过于露骨,又小心地说:“郡主莫生气,兴许是小的听岔了,不是说郡主的,毕竟小的过去了,舅爷就气得了不得。”
楚静乔不禁柳眉倒竖,冷笑道:“丢了耿家的人?我楚静乔什么成耿家的人了。”
原本将过错推到耿氏身上,她也有些心虚惭愧,如今见耿奇声先嚷起来,不由地又气恼了。
“小的想,舅爷这么说大抵是怕郡主跟他离了心,日后不帮着耿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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