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见花又道:“值得吗柯屿,为了渝少,变成了生命不到一年的实验体,你本该活得更久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是他在哪,我便在哪,他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柯屿淡淡道。
他也询问过梅见花,能不能清除柏渝体内的感染值,但被动感染和自发感染两者是不同的,被动感染者的血液受染尚能换血,而自发感染者连骨子里都带着F病毒,骨髓造血,总不能将全身的骨头都换了吧。
雪花纷扬,飘落的雪变得又绵又密,冰凉的落在身上,消融了爆炸带来的灼热感。
柯屿眼睫兜住了一些六瓣冰晶,淡色瞳孔内印着一点红,手中的定位信号正在快速移动:“情况有异,柏洛向北转移了。”
他又不放心的和梅见花交代道:“我得走了,陆易洵没死,你的身份该被柏洛知道了,注意安全。”
梅见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梅见花。”
柯屿叫道。
梅见花抬眼,见柯屿一脸严肃:“怎么?”
“还是你穿旗袍顺眼。”
梅见花轻笑,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寒凉,面具带久了,自己都记不清当初的模样。
梅见花仰头望着飘落的雪,如絮般的雪遮盖了视线,他又想起了那年纷飞的雪,冰凉刺骨,怎么也叫不醒那个穿着红色旗袍,倒在大雪中的女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片,美丽又绚烂,像极了初次绽放的红花。
耳边的爆炸声轰响。
梅见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炸吧,都炸了,将一切罪恶的源头都炸毁。
于火焰中燃尽,于尘埃中掩埋。
梅见花倒在大雪中,泪水沾着碎雪,脆弱毫无保留的浮在眉眼间,美丽又易碎。
在泪水朦胧间,有人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将他紧紧的抱紧怀里,温暖的触感袭遍了全身,泪水止不住的浸湿了来人的衣襟。
哭了良久,梅见花抬起红肿的双眼,双手勾住陆易洵的脖颈,吻向他,声音哽咽含糊的说:“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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