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没见过他,他却见过陆新宜的照片。
“去年冬天我帮你办的出境许可证。
安德烈。
伊万诺夫。
伊万诺维奇。”
男人的语气里全是自信,似乎对自己的记忆有十分的肯定,“还有一个老头。”
“你没走,是证件出了问题?”
紧接着他又否认道,“这不可能。
那证件从头到尾全是真的。
真的证件怎么可能出问题?”
陆新宜说:“对,证件没有问题。
是带我走的人反悔了。”
日耳曼人松了口气,似乎是为自己的生意一切正常而感到满意。
然后他操着那口口音浓重的俄语咕哝:“这种事常有。”
他说。
“这种事常有。”
“已经走到了关口又被放鸽子也非常多见。”
过了会儿,他又不以为奇地拍了拍陆新宜的肩,“下次找个靠谱的代理人。”
他已经转身打算走开,陆新宜又把他叫住。
“找你办证件的人说了什么?”
他问。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日耳曼人粗声粗气道。
陆新宜说:“可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长了一张中国人的脸,却有一个俄文名。”
“还有呢?”
陆新宜执着地说,“他给了你多少钱,你们怎么商量交货日期和地点,他说,他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听着。”
日耳曼人说,“那人骗了你,不是我。
你最好搞清楚这点。”
陆新宜说:“我非常清楚。”
日耳曼人似乎看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想要多听一些细节,最终才耐着性子说:“很好。
他说‘这个小朋友可能要有一次出门旅行’。”
陆新宜静静地站着,日耳曼人问他:“还有其他问题吗?”
陆新宜说:“没有了,谢谢你。”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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