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看着自家少爷俊雅面容上的风轻云淡,不由暗暗打了个冷颤。
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嗫嚅道:“爷……那庚三心思又密、手段又狠的,和他俩哥哥的性子可大不一样,你动了他女人,他不定会一刀子杀了你。
倒不如把秀荷奶奶先救出来,回头奴才给弄几包狠药去,单把他下面那根玩意儿毒蔫了就是。
女人熬不住旷,早晚还是要爬进你怀里。”
“哼,她不会。
你不了解她,便是那个男人瘫了废了,她也一样死心塌地地守着她。
你要叫她脏,要叫她自己先看不起自己,然后她才会毅然决然地割舍了断……被抓去了也好,听听那疤脸对她怎么说,也免得叫姓庚的编谎言继续把她欺瞒。”
眼见得女人一抹酡红裙裾在后院小门外悄声匿迹,梅孝廷阴阴凉地勾了勾嘴角,掩下眼中一抹隐痛,终是狠狠心转身回了房。
……但这不能怪他见死不救,都是她太绝情。
他不去想那些嘤嘤呀呀勾当,便可以不计她被人抵弄过几回。
她若是肯回来,便残了脏了废了,他都情愿养着她。
但要叫她知道,这红尘浊世之间,与那阴阳交媾无关的才是天下真痴心!
两间连通的豪阔客房,床榻上摆着芙蓉香膏,是昨日伺候疤脸快活的。
梅孝廷厌恶这迷人心智的东西,见岳丈张大拿不在,便一扇子把它挥去地上,自取一张薄褥盖在脸上,萋萋然躺卧下来。
荣贵便又看不懂少爷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了,见那薄褥下隐隐有触动,猜不透是哭还是在笑,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安静蜷在一旁发呆。
……
码头上风轻云淡,小黑正领着弟兄们卸货,看到大哥凛凛缱风而来,老远就大声喊道:“大哥来得正好,几十缸酸酒忒占地方,怕不是得叫人先搬走。
这次运气好,一个东北面老板雇的货船恰好坏了,叫咱兄弟几个沾了便宜,弄一舱子山货皮草下来。
头一趟就没白跑。”
带在身边几番应酬,小黑近日独立处理生意的能力已然日趋熟稔。
庚武隽颜含笑,朗朗应声道:“叫阿康送那丫头上楼,怕是马上就能把扛夫招来,稍后等等便可。
这一趟弟兄们辛苦了,今夜在醉轩楼为大伙接风洗尘!”
“好咧——还是大哥痛快!
跟着小黑跑,连几壶酒都舍不得叫大伙喝过瘾!”
兄弟们欢呼起来,其实不过六七个人,相差无几的年纪,相处起来很是无拘无束。
小黑拍那兄弟脑袋:“那还不是怕你这酒鬼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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