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羞窘,嗔恼地赶他出去:“没声没息的,差点以为又是坏人。
快出去啦,都误会是我叫你进来。”
“听见你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莫不是叫我进来陪你?”
庚武却蛮缠,清梧的身躯倚在床边躺卧下来,将秀荷的身子往里面挤了挤。
又闻见他身上熟悉的清爽味道,秀荷的脸红红的:“还要不要人活了,外面那么多弟兄。”
“爷就是想你了,想抱一会我庚三郎的小媳妇。”
庚武揽着秀荷藕儿一般的削肩,精致下颌抵在她的锁骨上摩弄。
“油嘴滑舌,挤不下啦。”
秀荷推他,推不动。
真是越来越坏了,竟然还威胁她:“别闹,再推可就真被外面听见了。”
便不推,咬着下唇气哼哼地瞪着他不动。
那舱角小床空间窄窄,两个人的身子熨帖得不留一丝多余空隙,这样四目濯濯地对视着,渐渐味道便不一样起来。
嗔恼又化作痴缠。
秀荷倚着庚武清宽的胸膛,指尖沿着他肌肤上的鞭伤,心疼道:“这一趟我就不该来,真是把梅孝廷恨死了。
眼下船被禁了半年,日子才好过一些,又没指望了,回去都不知该怎么和婆婆嫂嫂们说起。”
那嫣红小嘴儿轻抿,细密睫毛下肌肤娇粉可人,庚武忍不住啄了秀荷一口,把她揽入怀中安抚道:“不是还有酒铺么?那百来缸酸酒委实被我赚了不少,清江浦往上十来家掌柜都下了订单,不如趁如今正炒得火热,回去重新盘个场子,把你爹的酒铺扩大了做。
弟兄们也好添把人力,不至于无活可干。
你就留在家里给我当少奶奶,回去把梅家的绣工辞了不做,免得再叫那梅二混小子欺负。”
“不要。
你不知那梅家老太太怎样压榨人,每月的工钱就只发五成,其余的一半得整年做全了才给发。
今岁大多困难的活计都是叫我一个人来做……唔……不晓得给她卖命加了多少个班,差两个月就是年底了,这工钱我可不能不全要回来。”
秀荷的嘴被亲得红红的,像涂了一层润泽的蜜滋儿。
尾音尚在唇齿间游弋着,顷刻便又被庚武吞埋进那狼野的热吻之中。
“我给你补回来不一样么?日后你相公我赚多少都由着你花,爷养着你,让你做咱们春溪镇上最快活的女人!”
那一抹牡丹肚兜随着女人的呼吸山海波澜,又想起初次将她从水中救起的悸动一幕,庚武素长手指勾开秀荷颈后的红绳,蓦地倾埋下清隽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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