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一手撑着下巴,“怎么不骂爹呢?”
“因为娘可以保证是亲生的,爹不一定。”
她的话再次引来沈年大笑,等他笑完,江莲才幽幽地说,“开玩笑,只是我看不上这个世上的大部分异性,尤其没本事还喜欢舞的。”
沈年转而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可有缘由?”
“在这个年代,大部分的人都是由娘带大的,爹不管。
可若他们长不好,世人又要说闲话,怪娘教得不行。
你评评理,这不是闭着眼睛卖布,瞎扯么?”
特指一路碰到的普信男,以及欠儿到她头上的那些(路人甲、大汉、老头、天尊等):“我虽骂他们娘,可我不杀。
我虽不骂他们爹,可我杀。
不为什么,只为百分之八十都怪他们爹生出来不养。”
沈年点点头,江莲继续:“你说说,世上可有比生育之恩更浓的?骂爹戳不到他们痛处。
跟共情没关系,我不懂什么是血浓于水,也没有亲人,我就是觉得不值。
还有好奇,为何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不能是女人?”
她就此打住。
她出世前,也不曾有人相信,拥有至高法力,万年修为的剑仙能是个女的。
到底咱们这还是古代设定,也要适当贴合一下背景。
沈年抿着唇,似乎在深思。
过了一会儿,颇为认可:“我也这么觉得。
只是纳闷,普天之下可有您看得上眼的异性?”
“有。”
江莲不假思索。
只是记忆里的身影太模糊,竟分不清是初代剑仙还是池离言了。
她赶忙摇摇头,把池离言摇出去。
河上的舟逐渐少了,酒也喝够了。
江莲伸个懒腰,对着半天不吭声的沈年问:“怎么,没想到我这么粗鲁,吓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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