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琰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靠自己?他出国前是谁供他吃供他喝?不是看上我们家的钱那个女的会愿意替他打官司?”
徐天瑞差点惊掉筷子:“这是哪出?”
姚屿架起腿给他介绍:“易羿堂哥,孙琰。”
徐天瑞傻了。
白裙子第一次聊八卦聊到本人,在姚屿和孙琰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最后选择了离她更近的姚屿:“学长,是……是那个亲戚?”
“不是,”
姚屿冷淡地说,“已经不是了。”
因为整片地方都算姚屿本校的场子,孙琰又是带着公事而来,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大,他惊怒交加之下,还是坐了下来,打算用说的解决眼前的事。
“你说我们家不管他,我们是不让他上学了还是不给他吃饭?你一副知道很多的样子,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姚屿轻笑:“你们家?能搞搞清楚吗?送他上学的是他奶奶,让他吃饭的也是他奶奶,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孙琰怒道:“奶奶不是我们家的?”
“是你们家的为什么没人来见她最后一面?”
孙琰一噎,反驳说:“她之前身体一直很好……”
“医生说她的病是晚期。”
“谁跟你说的?易羿是吗?我妈不是这么说的……”
“孙琰,”
姚屿打断他,“你十岁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十岁之后过的什么日子,你心里没点数吗?没有易羿爸妈留下的钱,你家能在十几年前过有房有车的日子?你说方婧涵图你家的钱,请问你小时候有几块钱的零花钱让她图?这些是过了太久,你全都忘了吗?”
“你以为你爸妈在跟你玩‘家里有钱偏不告诉你’的游戏?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他把心里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说完却不觉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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