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戴上斗笠,她就能在车厢里安心地待着了。
马车很快驶过平原,来到一片密林,这里绿树成荫,消散了炎热。
陈休懒得摘斗笠,就一直戴着,忽然觉得后边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
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沈荧困的厉害,早就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颠簸的车身轻微颤动,发髻略有松散,已有一缕打着弯儿垂在了肩头。
陈休怕吵醒她,放缓了速度,赶着马慢悠悠的走。
沈荧这一觉睡得沉,不知是不是姿势不对的缘故,再醒来时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难受的反胃,马车已经很慢了,但就算是轻微颠簸都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忙掀开帘子,声音都在颤:“陈教头,停一下……”
陈休下一刻便勒住了缰绳,回头见她迫不及待地往下跳连忙伸手扶了一把。
沈荧初落地只觉得脚都是软的,地面不像地面,更像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跑到一棵树旁,刚扶住树干便弯腰狂吐起来。
她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更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
吐完后接过陈休递来的水喝了几口,才感觉好些,但还是浑身无力。
陈休将她扶回马车上,心中很是内疚,他竟忽略了阿荧从未出过远门可能身体不适,连缓解的药都没准备。
“陈教头……我,添麻烦了。”
沈荧靠在厢壁上脸色发白,有气无力道。
“是我考虑不周,阿荧,你再坚持一下,前边有个小镇,等到了好好歇歇。”
陈休低声安抚了句,随即放下帘子继续赶起路,一鞭狠挥下,马儿吃痛跑的飞快。
沈荧不一会又睡着了,好在车厢宽敞,刚好够她一人躺下,临近傍晚天气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地上还铺着一层柔软的毯子,就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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