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下的文字解说很长,她记不清,只记得最简便的两行,不肯面对困难直视当前,像是鸵鸟遇见危险时把头埋进沙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
当时她兴致冲冲的给姜慎重复一遍,姜慎就说:“昂,不光是典型的鸵鸟心态,还是装土鳖的模范。”
她当时不高兴了,可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因为话虽然不好听,可事实就是如此。
在此之前,赛赛从没觉得任何人懂她,杨桃不懂,老宋不懂,可是姜慎说完那句话后,她忽然发现,其实不是没人懂她,只是没人拆穿她。
她在家里闷了很久,脑中思绪混沌,心中空荡荡,其实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从前关系尚好的依旧躺在好友列表,在生活完全失去了交集后,彻底从她的生活中剥离。
那段时间除了偶尔回复赵明月的消息以外,几乎与外失去了任何交集,她恍然发现,似乎除了姜慎,就再没人需要过她。
哦,好像也并不是这样。
她从小就跟在姜慎后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无论对与错,她觉得姜慎永远都有办法。
但永远都是她依赖着姜慎,姜慎却从来都没有需要过她。
其实啊,她一点都不了解姜慎,她也不能够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赛赛觉得沮丧,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上,眼泪又掉下来。
赵明月在临走前,把她约出来吃饭,两个小姑娘喝了点酒,借着半醉半醒的酒意,赛赛把这些日子的郁结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嗓子都说哑了。
赵明月听着,偶尔提问几句,然后陷入深思。
最后她说:“他哪是走了,分明是被你气跑了。”
赛赛就又哭了,哭的格外惨,边哭边说:“你这一针见血的功夫,跟哪位针灸先生学的啊?”
两个小胆子姑娘,平时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借着酒劲,胆子却大起来,赵明月劝她给姜慎打个电话道歉,做足了思想工作,磨破了嘴皮子,她终于颤巍巍的翻开通讯录,点开姜慎的名字,醉眼朦胧下,众目睽睽下,拨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有些沮丧,顺手把手机扔到酒杯里,手机屏幕闪烁几下,然后成功的黑屏了。
赛赛一哆嗦,瞬间醒酒了,“手忙脚乱的拾起来,用纸巾擦干净,又甩了几下,屏幕依然一片漆黑,她哭丧着脸看赵明月,“怎么办啊?”
赵明月斟酌一下,“我听说,手机进水可以放在米缸里,这个就不知道好不好使了。”
赛赛嗷撩一嗓子,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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