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音笑:“也没什么不好啊,看刚才那小妹妹,钢琴谈得多好啊,像个小公主。”
“嘁。”
很不屑的声音,“她那是装的,平日可野着了。”
说得她都忍不住一笑。
走的时候,江河还很舍不得,却不敢太表现出来,只躲在门后面,看她离开。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邝府虽然是一个华丽的豪居,却也是精致的牢笼。
太有钱了,是好还是坏?
回到家里仍是饿,就像根本什么都没吃一样。
正好罗辉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我就是饿。”
韩佳音说得可怜兮兮,“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是火锅,最麻辣的那种,看得罗辉目瞪口呆:
“六月里吃这种火锅?厉害啊!”
也不理他,只埋头苦吃,胃空得要命,好像怎么吃都没法填饱,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架式。
终是吃得太满,下得车来,蹲在一边吐得昏天黑地,因为吃的是全是辣食,一吐完,喉咙火烧火燎一样的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罗辉默默递给她纸巾,陪在她身边。
再回到车里,悲伤的萨克思更让她情绪低落。
“换首歌吧。”
哑哑的声音。
“要听什么?”
“最摇滚的最快乐的。”
便换了,激情的迪斯高,亢奋的声音,却并没有让心情好一些。
罗辉看着她,慢慢地说:“有人说,心难过的时候就填饱胃。
可是,胃和心,隔着太远的距离,所以,借酒浇愁愁更愁。”
“遇见你那天,我第一次喝醉,后来我就想,我们烦恼,要么是因为我们不够勇敢,要么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前者,只有自己争取,而后者,就必须学会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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