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一把将冬喜推到床上,说着,他开始扯领带。
动作迅猛,面无表情,单膝抵着床塌,凹陷下去一块缺口。
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之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喧嚣涌入脑海,冬喜恐惧地朝后缩,浑身颤抖着。
那是他想惩罚她的先兆。
“刚才在车里,只是前戏,你也知道我没那么快吧。”
男人口吻冰冷窒息。
他欺身下去,贴近她的耳、唇齿。
这样的场景,以前有过,无数次的。
冬喜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哆嗦着,愣是忘记了反抗。
“不,求求你”
冬喜披头散发,不停朝后退,胡乱的摇头。
“求求你,我疼,你就放过我!”
“放过你?”
顾延笑笑,轻易扯住她不停往后缩的脚脖,他不听不停不依,手下的动作凶猛急促,俯身在她耳畔沉沉道:“放过你,那谁来救救我。”
不知道第几回,冬喜昏过去了。
顾延抱着她,伏在她上方,手也有些颤抖。
“是你逼我的。”
他终于还是停下来了,将她抱在怀里。
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套着婚戒的手指骨节嶙峋,下边是肉眼可见的青筋,突兀明显到血管横陈。
顾延同样颤栗着吐字,他对冬喜说。
可怀里的人早就意识不清了。
“是你。”
即便她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他依然固执将她的头靠近自己的下颚,不停说:“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不听话,是你逼我的。”
顾延说。
怀里人一动不动,两端眉依然用力地皱着,她疼得昏过去了。
卧室昏暗,头顶的吊灯只亮了周围一圈的灯泡。
明黄色葳蕤的光,倾洒在原本雪白,但此刻布满红痕淤青的身体上。
顾延亲吻着怀里人的额头,她的鬓角。
“别再,别再惹怒我。”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只要你,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这很难吗?”
顾延不懂,他完全不能理解。
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天底下有她这样善变的人吗?勾引完了就跑。
不讲道理,不守规矩的东西。
白对她这么好了。
可是,你对她好什么了?
“回来了就别想再逃。”
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一直这样对她说。
睡醒后这句话也依旧时常在耳畔不停出现。
冬喜抱着雪白的抱枕,自从被抓回来,她只能终日坐在卧室里。
她又不说话了。
因为不准她出去,关了十天,她又迅速地憔悴下去。
小孩应该恨死她了吧?不告而别的骗子。
冬喜眼底的光渐渐褪去,变得漆黑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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