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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璋起了个大早,出门时正撞见谢澄在廊下生火,一个须发染白的老人矮矮地蹲着捡着枯草干木往火盆里丢,时不时抬头看下天色。
谢璋哭笑不得,将谢澄扶起身,道:“爹,咱们现在是在谢府,冷的话有暖炉,再不济还有汤婆子,作什么非要吃一嘴的烟灰。”
谢澄蹲得久了,腿有些泛麻,却仍是回过头瞪了谢璋一眼:“你在西北待了那么多个冬天,难道日日有暖炉给你?”
老人多半有些稀奇古怪的坚持,谢璋劝不动,便索性坐下来与谢澄一起生火。
可虽说此时风大,但风向是朝着屋内,谢璋在火盆里扒拉了两三下便放弃了,道:“今日怎么这么大的风?”
谢澄指了指天空上阴沉的云,说:“要下雪了。”
上天同云,雨雪纷纷。
今年临安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
朔风不绝,谢澄摇着扇子扇了半晌,也不见半点火星,便只好遗憾地摆着手起身离开。
谢璋便也拍了拍沾灰的衣角,想着回头去看一眼黄坚强。
可他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十一目送谢澄的背影离开,才从墙外的树荫下一跃而出,停在谢璋的身后。
谢璋回过身,见到的就是十一略显焦急的脸。
他心中猛地一沉,下意识就想到与景行有关。
果不其然,十一直接单膝而跪,拱手道:“大人从昨夜便去了地窖,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谢澄道:“他去地窖做什么?”
十一:“是……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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