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恒。
这是谢璋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上任御史大人,据说他曾与慕容燕一起驰骋过大渝的沙场。
而此时谢璋借着微弱的灯光眯眼看去,只能看见他隐在黑暗中的半个侧脸。
景行将两壁上的烛火依次点上,阴暗的地窖才逐渐明亮起来。
抬肘间,谢璋才借着光亮看见了景行手腕上的伤口。
他目光一凝,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倒不忘避开伤口:“怎么回事?”
景行不在意地垂眸看了眼,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景恒身上。
景恒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动弹不得,可明灭的光影斑驳落在他的瞳孔中,无端多了份骇人的阴狠。
这份阴狠几欲凝成了实质,似要将景行生吞活剐。
多年不见天日的脸色惨白无比,须发在脑袋上,早已胡乱地团成了结。
谢璋注意到景恒的的唇角坠着未干的血液,一瞬间如同福至心灵,惊道:“他没有中风?”
景行说:“他如此惜命,怎么会容忍自己中风。”
谢璋默默将头顶的发带解下,盖住景行手腕处的咬伤,叹道:“那你就离他远点,黄坚强都比他乖,从来不曾咬过我。”
景行诧异地看了谢璋一眼,肺腔中发出一声低笑:“你不怕我染上疯病,再过给你?”
谢璋不说话,只是借着灯光将景行的手腕半举起来,仔细地检查了绑好的发带,而后放在嘴边,厮磨般地咬了咬景行的皮肉。
景行指尖一颤,抚上谢璋的侧脸,转而捏向他的后颈,温柔地揉捏起来。
“我割掉他的舌头,挑断他的手脚筋,将他关在地窖里将近十年。”
景行转过头,看向景恒,“你不觉得我是一个残暴阴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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