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蔚医师说活不过去的人一定是活不过去的,除了白江清之外。
人家那么重视的小儿子,很有可能被我师兄拐成断袖了,对此我师父不会说什么,很有可能会在见了白江清之后拍拍我师兄的肩膀,夸奖他干得漂亮。
可白家人就不一定乐意了,好好的一个温润公子,怎么就被一个看起来轻薄孟浪的纨绔给拐走了呢?
我想得入了神,被花繁拍了拍才清醒过来,他低头吻了吻那娇嫩的花瓣,轻轻跟我道谢,或许是我错觉,我总觉得他吻过的那片花瓣,是我方才,手指不小心擦过去的,因那花瓣太柔嫩,那一片上仍存留些许痕迹,花繁抬眼扫过我,我便移开视线,继续沿着石阶走。
“诶,你知道白家那位温润公子近来的消息么?”
我问他,装成随口提及的样子,大拇指和食指习惯性地摩挲着,烦躁的抓了抓衣摆,花繁闻言脚步不停,他走路很轻盈,像是一只高傲矜贵的猫,他在我前面走着,留给我一道瘦削的背影,一身粗衣,不用缩骨术之后,这身衣服对他而言都有些短,露出大半截小腿来,肤色偏白,看上去也没什么肌肉,脚踝很好看,骨骼凸显出些许,走上石阶时,骨骼牵连着筋脉血肉,单薄的肌肤下,骨骼若隐若现。
极具力量感,又显现出些许脆弱来。
似乎不堪一握。
我深信美人在骨不在皮,眼前人恰到好处,皮相惑人,骨相也是精致的,只可惜这种人只可远观,贫嘴几句,调笑几句。
“知道啊,你为什么要问他呢?是因为那位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么?”
花繁冷冷扫我一眼,又冷冷收回去,小孩子一样,脸上都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字:不开心。
“唔……不是啦,我可没那个胆子,那是我师兄楚歌拿性命去招惹的人,我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怕是要被打断腿的,再说了,名满江湖的四大公子,只适合远观,谁敢招惹啊。
“你不是就敢么?”
花繁闻言冲我勾了勾唇角,我刚开始一头雾水,脚下没注意,险险地摔了下去,好在那微冷的手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花繁手指用了用力,把我向上提了些许,他欺近而来,我嗅到他身上的香味,似有还无,暗自惑人。
“你眼前不是有一位四大公子之首的水滟公子?”
他笑,又拍拍我脑袋,温声告诫道:“好好走路啊,你不好好走路的话,我就只能抱着你走了。”
他敲敲额角,看上去似乎头疼极了的样子,嘴角的笑也不知道收敛些许。
花繁其人人如其名,像极了怒放的繁花,可是水滟公子又和他很配,这个人说话的语气腔调,都是水一样的轻柔无痕,潋滟水光,清澈极了,也妖艳极了,千机阁总结的东西,还是很靠谱的。
“温润公子白江清”
花繁沉沉念道,顿了一顿,才接下后半句话,那后半句话惊得我差点踩错石阶,我只听他道:“温润公子白江清,半个月后,将会嫁给罗刹教少主邵华了,而且请帖,是白江清的字迹,小楷清秀,一笔不乱。
你师兄,又算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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