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诩帝的禁足令一出,谁都不会觉得占乾是来冷宫喝喝茶,聊聊天的。
“公主自小体弱,臣下本就不该再拐弯抹角,扰了公主心忧。”
占乾轻阖一眼又回转眼中精光,一双如画般描绘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了眼前的女子,“这是诩帝亲下的诏书。
内容无非就是‘占乾一表人才,当属佳婿,圣上业已诏令亲事!
’等。
而臣下一直都在等着公主心意,待得调养妥当身子后,随诏令出了宫廷。”
一张诏书,画卷一落,里面的玺印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中。
“城主,本宫心意已决,城主并非不知情。”
本是平淡地如常对待,刘怜儿只抬眸间,于占乾都是无尽地亲切。
“怜儿竟是不知,诩帝还有召令在城主手中。
叫城主操了心,是怜儿无状了。”
“公主。
臣下是深知公主的宫廷礼教,早已不待见温润谦逊的人臣。
圣上又是加倍呵护宠溺,违了常礼依旧等着公主回转心意,才许了联姻臣下之意。
这原是事涉宫闱,人之常情,可臣下却不能如此将公主留于宫廷之中。”
占乾眼睑中细量着心事随又旋转着手中的诏令,掂量了一番又细心地拂了拂手中的玺印。
举手投足之中,一派浑然天成的清秀仪态。
尽管如此,皇宫内眷给的万般纵容却依旧难以抹去他的自私。
他徐徐然地说道,“那么诩帝在,公主确实就不再考虑臣下了吗?或许,在宫廷之中,还有一两件童年趣玩或者一两个人,终会让公主对臣下无法忘怀的。”
不待见温润谦逊的人臣?诩帝的一纸赐婚,又将怜儿推向了宫闱绯闻的刀口上。
“诩帝。”
低吟的声色,细腻忧郁,怜儿眨眸间又是多了苦涩其中。
“公主迟迟忧虑远嫁,多半是担忧已经服下蛊虫的生母。”
占乾缓了心中的爱慕之意,又继续道,“公主殿下最敬生母,各宫都不会有闲言碎语,怕只怕……公主端着宫闱礼教,心系天下,却被世人一语应了诩帝所言下作之事而尚未知晓,惹了后续不堪之言是轻,动荡了乱世烽火、皇家命脉才是大事。”
下作?怜儿再去追求一个人,都是奢侈了?
面首一词,怜儿想都不敢再去想……
那么多的人臣,又该如何?
“城主,怜儿若是不嫁,城主可有后虑?”
细长的指尖镶嵌进了白嫩细肉,周圈细白一阵,刘怜儿涌了汗意。
“公主从了心意下嫁臣下,如何?”
城主倾侧的身躯,舒缓柔和了些许。
靠近他心上的女子,城主才正视了外头窃听的人一眼,隐藏着眼中的心疼。
可他无法去无视衣袖间刘怜儿血色的指尖,他伸手去碰触,想要进一步去制止,无声无息地。
“公主怎样才肯下嫁?贵为一国公主,诩帝召令一下,当真只是心甘情愿陪嫁至诸侯之地?”
“城主想要怎样?”
怜儿巧妙的负手,礼节周全,隐去了手中的血色。
“不想怎样,为了不变朝纲,稳固诩帝基业。
臣下只要人在京师一天,诩帝隆恩之中,也不会坐视不管。
如今,公主却不愿。
臣下又无法救公主殿下出禁足令,所以,臣下只能假借何后之势,让公主殿下看清宫中的人情冷暖。
是否真如臣下所言,一句世人下作皆是西夷之过。
所以西夷,必反!”
占乾一拍双手,顷刻间出现一帮人马,将冷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十常侍已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对公主一直都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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