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楞了一下,黯淡从他眼里一闪而过,随后笑着说:“是啊,老啦,我都30岁啦。”
我心一酸,抱住他,说:“大哥才不老,你要是跟我去见我同学,他们肯定以为你才是我弟。”
时溪好气又好笑,推开我,在我头发上一顿狂揉,说:“占你哥便宜呢?”
“啊!”
我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两三步,震惊无比地看着时溪说:“哥,你这手,切完肉后有洗过吗?”
时溪笑意盈盈:“你说呢?肉还没切完,我洗什么手?”
眼看我又要尖叫,时溪挥了挥手,“别叫,去去去,赶紧去洗澡。”
我吐了吐舌,溜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出来,时臻已经代替了我给时溪打下手的位置,他拿着盘子放到桌上,时溪做饭极快,桌子有几盘菜了。
他看了看我盖在头发上的毛巾,说:“去吹干,快吃饭了。”
我点点头,转身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时臻走到时溪旁边,时溪伸出手,时臻就从柜子里递给他一个盘子。
我没再看,客厅电视里春晚的节目声传来,我想,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我也该有新的开始了。
一旦有了想做的事情,并且为之投入,时间就会过得极快。
我开始收心,为新开始做准备——实习毕业找工作。
我自己多番考虑,也参考了时臻和时溪的意见,最后决定去一家离家里有一定距离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我的老师介绍我去的,我学的是设计,平时在学校会捣鼓一些东西,我老师看着有趣,偶尔也会叫我帮他做一些东西,画画图,一来二去的,他待我便比待其他人更亲厚些。
毕业后他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朋友那里上班,离家远了点,但福利什么的都挺好。
我自己决定去,不过还是跟时臻时溪说了下,他们也赞成我的决定。
就这样我开始在那边上班,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工作稳定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理由是公司离家里太远了。
我早上九点上班,但需要提前两个半小时起床,因为从家里去公司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
这理由实在是太真情实感,我早上六点半哈欠连连起床时,他们两个还蒙头大睡。
因此他们便没有阻止我,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我对时臻早已不抱幻想,那次在时臻面前大哭简直是一场痛快的发泄,哭完了就发泄完了,执念就像那些泪水一样被纸巾擦去。
我对时臻虽然还有点难言的留恋,但并不深,我对大哥也只剩下心酸,虽然我依旧搞不懂他为何要跟我做,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他们过得好就好。
我心里空了下来,不是空落落的空,是空闲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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