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状,不敢触了他的眉头,连忙弯着腰垫着脚快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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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叫苦不迭的还有包子铺的邱掌柜,从前五文钱一个的肉包子,如今卖到三文钱,素包子更是一文钱一个,亏着本卖了几天,只见白花花流出去的银子,却不见回本的,就这样,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客人,三两天就被阖兴居的油条、豆腐脑、夹肉饼勾走了。
陆云琛哪里是个厨子,分明就是谢必安!
托人买回来的早饭,邱掌柜自己也尝了尝。
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一咬下去,滋滋地冒着亮汪汪的油花,“咔嚓喀嚓”
直掉酥渣渣,内里柔软蓬松,咸香味十足。
那豆腐脑也不知如何做成的,似凝脂一般,白嫩嫩的,一整块团在碗中,没有丝毫的松散,勺子敲上去微微抖动,口感滑嫩,裹着淡淡的豆香,入口还未嚼,便顺喉咙溜了下去,所到之处一片暖烘烘。
邱掌柜被香味勾得口水直流,呼噜一顿吃下去,再看看自家的包子,顿觉寡淡无味,如同嚼蜡,忍不住连连叹气,卖的便宜又如何,这味道可差了十万八千里,换做是自己,哪怕是多花点铜板,也想着能吃得好些。
青梅斋的宋掌柜也歇了心思,有道是“一步赶不上,步步都落下。”
,中秋节,自家铺子的糕点被阖兴居的月饼挤得毫无出头之日,茫然听信李大头的主意,跟着他们一股脑的降价,也无济于事。
本来平日里前来买糕点的人也不多,大部分只是称些零散的,给自己孩子解解馋罢了,这一波价钱大跳水,客人还是往常的那些客人,赚的银钱可少了一大半,尤其是在阖兴居又是奶油泡芙,又是豆沙糯米饼,各类点心甜品翻着花样的往外推,即便有恋旧的常客,但架不住人家也想尝尝鲜。
原本团结起来,信誓旦旦要打压阖兴居的几家铺子,眼瞅着人心涣散,四分五裂。
秦慕言本还在担心,在这种局面下,阖兴居的菜品坚持着不降价,可能很快就会被挫得毫无翻身之地,没想到陆云琛如此稳得住,硬生生地靠着推各类吃食,将流失的客人
挽救了回来,还逼得其他家纷纷偃旗息鼓,上门求饶。
“久闻陆小老板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
青梅斋的宋掌柜一大早,便提着礼盒登门。
“稀客呐,宋掌柜,这早早的,您不在自个儿店里忙活,跑来陆某的阖兴居有何贵干?”
陆云琛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揶揄道。
陆云琛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宋掌柜脸色登时垮了下去,面露苦涩道,“陆小老板,你说这话,可就是折煞宋某了。
咱都是在永安镇上做买卖,就为了讨口饭吃不是?何必逼得旁个人赶尽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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