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刚刚躲在梅苑石头后面偷听道的话和孟宗青说了,说那温妃如何看不惯宁月,又如何好像和之前下毒一事有关。
“宁月姑娘要罚跪到明儿个天亮呐,这大半夜风雪交加起来,怕是要出人命呐......”
喜常来虽然是孟宗青的内侍,可对宁月印象不错。
他比孟宗青似乎更了解自己,能看得出来,孟宗青对宁月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宽厚纵容很多,也偏袒许多。
同样一件事情,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死个三四回了。
孟宗青一听,他早就猜到上次那事情和储秀宫有关,果不其然。
眼下,宁月挨了罚,无非是女人嫉妒那点事儿。
孟宗青恨铁不成钢似的呵了一声,也算她活该,抱谁的大腿不行,偏偏蹭上了皇上的。
既然是自己选的,惹上温妃也是必然的事儿!
“她这是自找的!”
孟宗青嘴上说着,可脚步却很老实地朝梅苑走了回去。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了很久,宁月跪在雪地上成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孟宗青差点没看见她。
他站在树后,眯着眼望过去,只见她身上,发丝上,眉毛上,仿佛被一碗白墨泼了一般。
那件雪青色的宫衣,几乎被白雪覆盖了大半,而一旁的小太监举着一把伞,正坐在石头上盯着她。
孟宗青看得心里一空,皱了皱眉,面色阴沉低声道,“那是哪个太监,竟坐在那?”
喜常来一听,立即明白意思,快步走了过去,那小太监一见喜常来立即点头哈腰起来,喜常来居高临下地说了几句,那小太监先是犹豫了一阵,随后道谢似的虾了个身子,便离去了。
“国舅爷,奴才将他打发走了,过一会儿估计他还回来。
您要不...接宁月姑娘回吧。”
喜常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试探起孟宗青的意思。
孟宗青开口就拒绝了,低沉道,“本王纵着她,赏识她,是她自己不识抬举。”
,虽然这般说着,可是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雪声呜呜,风雪打在宁月的唇上,迅速化开,变成湿乎乎的水渍凝结在唇边,北风一吹,又变得干裂起来,有些发疼。
她闭着眼保持这执着的姿势,双手愈发握紧,只要熬过去,就好。
她这般坚信着,想到了西北道上的父亲,突然一股意念凝结而生,身子骨又不自觉地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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