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繁的哼唱停了一下,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又接上下一段。
河北师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
沉默的注视无法离开的教室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
灶上的粥逐渐浓稠,锅里咕噜咕噜冒着小泡。
夏日的早晨,灶台上蓝色的小火苗,食物温热的气味儿,两个人交织的气息和体温……厨房的温度陡然升高。
杨繁的手指撑在大理石台面,微微扬起头,闭上了眼睛,随着这歌词的吐息,鼻腔里的哼唱少了几分失意和伤感,变得柔软婉转。
封季萌的吻也那么干净,两片嘴唇就像两片雪花,轻轻落在他肩上,然后扬起,再落下,被过高的体温融化。
杨繁一个大男人,却被一个少年那么珍惜地爱着。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紧紧缩缩,牵动下腹的经络,有一种灼热的紧绷的痛感。
封季萌黏黏地亲吻着杨繁,他唱歌时胸腔轻微的共振通过拥抱传到封季萌胸膛,一下一下拨动他的心弦,让他不想停下这样亲昵的动作。
他把杨繁宽松的棉T恤从领口处拉开一些,想亲吻更多陌生的皮肤时,看到了三个字的纹身。
封季萌盯着那三个字,想他第一次知道他山之鱼就是杨繁,在操场看他打篮球时就看到了,只是那时候离得远没看清。
现在他看清了,这三个字是“徐又临”
。
纹身模糊不清,应该是洗过。
封季萌也有纹身,也知道洗纹身是要反复洗很多次,很痛,相当于是缓慢地彻底破坏那块皮肤,再让它重新长出来。
也有人文得太深,洗不干净的。
所以他一眼就明白,杨繁应该是想洗掉,不知道是没能坚持下来,还是洗不掉。
封季萌盯着那三个字,把手指放在上面蹭了蹭。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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