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先前在京城见过吗?她暗自回想在京城的那两三个月,自认没碰见过哪位皇家亲贵,遂偷偷瞥了一眼,按下疑惑,跟冯氏跪在跟前拜见。
永王啜了口茶,目光落在玉嬛身上,随口道:“免礼。”
待玉嬛起身,他的目光仍未挪动,只管将她审视打量。
纤秀袅娜的身影,裙裾曳地,盈盈而立。
十四岁身量长开,胸脯被襦裙勾勒出弧度,已有了点令人遐想的弧线。
她的眉眼很美,目光清澈而内敛,带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暗蕴灵秀。
脸颊秀致,双唇柔嫩,虽年纪尚幼,却已有婉转柔媚的韵致。
等过两年长开些,怕是满京城贵女都难以企及的容貌,未必比小萧贵妃逊色。
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果真是当年太师府上的遗孤?永王不甚确信,朝旁边随行的长史递个眼色。
长史遂走至跟前,附在耳边低声道:“那老妇人招认过,当年她偷偷被送走,只带了跟梁家定亲的那枚信物。
卑职查过,当年武安侯给的是枚平安扣,殿下瞧她的脖颈。”
永王闻言瞧过去,果然看到一段红线没入衣领,贴在柔白的肌肤上。
若是长命锁之类的东西,这段细细的红线难承其重量,平安扣却小而精致,不似金银沉重,倒还真有可能。
他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低头喝茶。
长史会意,便退开半步,道:“端午那日谢鸿在城外遇刺,夫人和姑娘也在当场。
殿下奉命查清此案,为策周全,还须听两位说说当时的场景。”
说罢,朝侍卫抬了抬手,便有人引着玉嬛先进了侧间。
屋门阖上,冯氏姿态恭敬端然,说了那日的经过。
这种事只是走过场,她当然清楚。
莫说她和玉嬛不心虚,哪怕真有猫腻,隔着这么多天,该串口供的也都串好了,审问也无用。
遂镇定心神,说得不慌不忙,想探探永王的神色,那位却只管低头拨弄桌上茶具,不曾抬头。
过后,便轮到玉嬛。
这回永王却不再出神了,目光微抬,径直落在玉嬛的脸上。
“端午那日刺杀,你就在马车上?”
他亲自问。
玉嬛颔首,将龙舟赛后阖家往碧云寺进香,途中遇袭又被人救下的经过说了,只是不知梁靖的底细,有些细节便说得甚为模糊——反正要紧的事她都跟父亲说过,谢鸿若觉得必要,肯定都会说明白,她没必要添乱。
提到有人出手相救,永王便问:“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看清了吗?”
“他戴着面具,穿着身……”
她歪着脑袋想了下,“很普通的青衫,武功好像很厉害。”
“就这样?”
永王挑眉。
玉嬛点了点头,“当时民女吓坏了,所以没能看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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