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就很多意思,但是周队长还是忍耐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还是个大活人,是人间的刑警,鬼打架的事儿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
卢艳艳的脸色再次灰败了一层,终于开口:“我说。”
一直到生下儿子这段时间,受害者的陈述,与闫松明所说,几乎没有差别,不过卢艳艳字字血泪,倒是让人更加心塞了。
然而,卢艳艳真正的噩梦,是从儿子出生后开始的。
虎毒不食子,卢平是个异类,卢艳艳却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是个普通的母亲。
就算那孩子不在她的期待之中,出生之后,却也忍不住照顾他,关爱他。
所以,这个孩子就成了制衡她的砝码,也给了卢平,更加大胆的想法。
“那天他从外头回来,带回来一个男人,年纪大约五十岁,个子不高,带着眼镜,说是什么‘良发集团’的老总,要跟他谈一笔生意。
那是他做人失败,做鬼也失败……少年个子不高,还没有一米六的卢艳艳高,很瘦,瘦的几乎形销骨立,莫名就让人觉得心疼。
看到她醒来,少年就说道:“你不想活了是吗?那我帮你吧。”
少年说话的声音很奇怪,一个字一个字的,每个字中间都有些微的停顿,像是很努力才将这句话完整说出来,但是听上去又让人觉得,除了语速慢些,也并没有其他的毛病。
卢艳艳麻木地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楚少年的相貌时,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那是她的儿子,可也是卢平的儿子。
她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见过,有几次也曾从窗户里面远远看到过,家里的帮佣带着他在院子里玩。
但那时候她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有精力去照顾一个怀有复杂情绪的、又爱又恨的孩子?所以,不相见便不见吧,就当他不曾存在,也省的彼此怨恨。
卢艳艳的眼里有了些微光彩,她听到自己用许久不曾说过一个字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很奇怪地看着她:“名字?货物怎么会需要名字?”
——卢艳艳一直以为,卢平会将孩子照顾的很好,或许是私生子,也或许是收养的孩子,甚至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无论用怎样的借口都好。
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得知,这个孩子跟自己一样,被当成了他敛财的工具。
甚至,他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一刻的绝望,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听到少年再一次问道:“你一直很想死的,对吧?需要我帮忙吗?”
卢艳艳点了点头。
少年举起了菜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会去陪你的。”
等卢平回来的时候,卢艳艳已经被剁成碎尸了。
卢平顿时无能狂怒,抢过菜刀,将少年砍了……周队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谨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虽然入玄门好几年了,也跟着解决了好几起恶鬼事件,但这么刺激的家庭伦理剧,也是头一回听说,手里的烤串和奶茶都不香了……周队长头脑发热,恨不能立刻破案,将这个狗东西绳之以法,便说道:“现在阁楼很干净,不论是地面还是墙面,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在这里?”
林沫沫反倒是已经冷静下来了,提醒道:“就在这里,这房子是在他们母子死后一周,重新装修的。
当时房间里大片的血迹,溅的墙上地上到处都是。
根据江特助提供的消息,卢艳艳母子是在住进这房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死了。
所以,那时候再次装修一下阁楼,也看不出断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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