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旧事,江蓠又觉得如梦。
过去那等无忧无忧的轻狂日子,倒像是隔了层纱。
“改天一定要让我们开开眼。”
春莺道。
春莺的三妹却是对这项不大感兴趣的,就拿了棚子在旁边绣花,于是,正好四人凑一桌,仆人来将长案拼一拼,一帮人竟真的在凉亭打起马吊来。
打马吊就是骨牌博戏,这牌是用老了的,在清脆的撞击声里,春莺谈起了别的事:“欸,对了,最近你们可别出去乱晃,外面可乱着呢。”
“怎么了,又在你爹那听到什么了?”
褚莲音不以为然道。
“你可别不信,为这事,我阿爹可愁死了,每天回来长吁短叹的。”
“你阿爹哪天不愁?”
褚莲音笑,江蓠摸着手里的骨牌,也弯了弯嘴角。
说起来,这世上哪儿的官最难做,当属天子脚下。
大的惹不起,小的不敢惹,不是侯府的公子,就是侍郎家的下仆,个顶个的不好惹,逢年过节还要怕走水怕踩踏,是以,每一任卫所大人的脑袋上都愁得没几根头发。
春莺经常在书院抱怨,说她阿爹近来头发又稀疏了云云。
“…不过这个不一样,”
她压低声,“已经死了十来个人了,连京畿卫的一队都惊动了,可就是没抓着人。”
“…而且啊,每个人都死得很惨,听阿爹身边的松叔说,那些死的人欸,心都不见了,我说啊,就是给人吃了。”
“吃心?”
褚莲音面不改色,“阿莺你是又晚上偷偷看了什么书?这回是狐妖,还是狗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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