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奇捂住了脸,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渣,但小时候过得真的太苦了,像妈一样做个老实人太苦了,他苦怕了,只想过好日子,哪怕做人渣也想过好日子,但到现在,他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苟闻比他还要渣啊!
为什么他就不能活成那样呢?又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现在越了解刘犇的生活有多么多么好,刘家人在刘犇的关照下有多么多么幸福,苟奇就越难受,如果当初……那些就能是自己的啊,可是现在都成空了。
如果一直没有收入,等卖房子的钱用光了,之后又会怎样呢?
如果,如果去找刘犇赡养,他会吗?应该会的吧?
不过……苟奇一个哆嗦,想起被打的痛。
呃,算了,能不去就不去吧,小命要紧。
“房子现在住着还舒服吗?有没有风?”
刘犇关切地问。
他面前的竹椅上坐着一个牙都掉光了的干瘪小老头,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太灵敏了,刘犇放大声音又问了一遍,他才笑呵呵地说:“舒服呢,没风吹就好啦!”
刘犇见他嘴里带着假牙,顺便也就问了一句:“翁爷爷,这假牙好用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好用!”
翁爷爷仔细看了看刘犇:“黑了。”
“呃,我晒着了。”
刘犇摸摸鼻子。
翁爷爷站起身来,慢腾腾地走到自家掉漆老木柜前,拿出一袋糕点,要给刘犇吃。
刘犇摆手:“翁爷爷您自己吃就行,吃完了我那还有很多。”
“好吃。”
翁爷爷点头,坐回竹椅上,慢悠悠地吃起来。
刘犇又问了几句生活情况,就站起身来,要告辞离开了。
“等等,等等。”
翁爷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往自己的卧室跑,看得周围来看望他的人都有点担心,跟过去看。
就见着翁爷爷正趴在床上,从床里侧暗格掏东西。
翁爷爷的床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不是现在常见的欧式款,而是有些类似古装电视剧里的老式雕花木床。
这种床与别的床最不同的地方在于床的四个角上有四根雕花床柱,床柱挺高,支撑着上面的床顶,床顶向下四边垂挂着白色的纱帐,向外这面纱帐左右分开,挂在两边床柱的挂钩上,挡蚊虫,看着还挺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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