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轻笑一声,“急什么,投桃报李就是了。”
“夫人!”
她招招手让翠带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翠带眼珠乱转,捂嘴笑着领命去安排了。
当日丑时三刻,在料峭春寒中苦候佳人许久的谢昆玉等来了肥水泼头。
一身臭不可闻回家,淋淋漓漓一路痕迹,差点儿被仆人乱棍打出去,第二日跟国子监告了半个月假。
这件事瞒不过督公,乐游也没想瞒着,宁原道面儿上只当个笑话听。
等半个月后二公子终于“病愈”
去国子监读书,有同窗邀着一起喝花酒。
谢昆玉本不想去,但被激了两句之后头脑发热,于是次日酒醉醒来,身边躺着个光溜溜的娇媚女子。
这事可大可小,但不幸被人匿名告发了,谢家玉树因为私德有亏灰溜溜被赶出了国子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谢昆玉想瞒也瞒不住,乐润知道相公失学后一通大闹,差点儿拆了房子。
她嫁到谢家日子极不好过,婚前无媒苟合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谢家妯娌瞧不上她,婆婆又要她生儿子,进门刚刚半年就带着去过不少地方求子了。
而谢昆玉对她新鲜没两个月就故态复萌不改风流,不是和那个名伎诗词相和,就是与这个琴师把臂同游。
乐润与他时时争吵,开始婆婆还约束两句,后来索性不管了。
想也知道,林氏能为了儿子喜欢而将救命之恩抛在脑后,自然不会为了个儿媳妇让心肝宝贝儿不高兴。
这回跟着谢昆玉上京读书是乐润以死相逼换来的机会,没了国子监的名额,不仅意味着谢昆玉前程有碍,还代表他们要回到达川县老宅,乐润要回到整日在婆婆跟前立规矩的生活。
乐润蓬头散发拉起窝在书房喝酒的丈夫:“不行!
你想办法啊!
你不是说那太监赏识你吗?你快去求他帮忙!”
谢昆玉心里有鬼,哪敢再登宁府大门,他甚至隐隐觉得这就是宁原道给他设的局。
“头发长见识短,你给我闭嘴!”
吼完就拂袖出门了。
没本事的男人只会对着妻子无能暴怒,乐润心里又恨又悔,瘫倒在椅子上哀哭一场,哭自己怎么糊涂油蒙心嫁给这样一个银样镴枪头。
哭也哭过,骂也骂过,乐润还是要给李氏写信求父亲帮忙,她想的十分简单,父亲能把大哥放进国子监,自然能帮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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