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白川猛地转过身,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个腰身佝偻的喜婆,头上别着一朵红花,脸上一颗硕大的媒婆痣,嘴咧得极深,黑白分明的双眼显得僵硬而诡异,这是个做工粗糙的假人。
从头上取下一根银钗,杭白川阴沉地看看纸喜婆,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新郎官。
此时男人坐了起来,没有一点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脚下是一滩血迹。
“新——郎——”
喜婆还没唱完,便没了声响,杭白川握着钗子直接刺穿了喜婆的脸。
本以为烦人的声响消失不见,过了没一会,破了个大洞的喜婆嘴中,却发出戏谑的嬉笑声。
那种声音刺耳而尖利,像是小孩玩闹,其中又带着老人的沙哑与沧桑,带着深深的恶意。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身后的新郎便到了身后,冰冷带着腐臭的手指搭在肩上。
杭白川本就脱离,身后的手指力气极大,让她挣脱不得。
喜婆嬉笑着慢慢上面,身后的男人也越贴越近,像是要前后夹击杭白川。
“新——郎——掀——盖——头——”
“嘻嘻嘻嘻嘻......”
破碎的声音满满唱道,纸喜婆伸出手,将杭白川掀起的盖头重新遮上,伴随着阴沉的笑意,画面一点点变得狭窄而局限。
肩上的手指挪到中间,一前一后掐住杭白川的脖子。
窒息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杭白川没有挣扎,颤抖着手死死握住男人的左手手腕,拼尽全力。
窒息感与脱离的眩晕虚弱一连接着一连轮番来到,即使是这样,杭白川也没有放开攥紧的手。
不消一会,新娘向前一低头,没了声响。
喜婆乐得拍了拍手,连声道:“新娘来了新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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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母星挖掘出一副描绘成亲场面的画卷,宏大的建筑群飘满了红绸喜字,然而整幅画面的场面阴冷,没有一点明快的气息。
整幅画卷笔墨多在精巧的建筑,里面的人物小巧而随性,喜房中停着带有大红花的棺材,画卷最左边是府外的青砖街道,街道上一顶红轿,在规模巨大的送亲队伍中,显得朦胧而孤寂。
不少人对这幅画的用意有所猜测,有觉得是为了记录这番热闹的迎亲场面,有认为是为了精巧玲珑的亭台楼阁,又或者是一场奇异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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