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烧听见江浪霆问。
握紧的纸杯几乎要从掌心滑落。
提问的人问完之后便垂眼了,在客厅里不太好的采光下继续吃他亲手做的甜品。
江浪霆的唇抿成一条线,唇角细细的绒毛沾了点儿不明显的奶渍,夏烧下意识扯了张纸巾,但还没来得及递过去,江浪霆就用舌尖轻轻将奶渍舔掉了。
他根本不需要那张纸。
动了动喉结,夏烧挺直背脊,把江浪霆的双眼想象成摄像头的黑洞,“当然是。”
“挺好。”
江浪霆只是说。
心像被揉捏了一遍又还给自己,夏烧摸摸腮帮,想把堆积在耳根的紧张缓缓揉散。
他看江浪霆快把甜品吃到见底了,心里还是高兴,说:“上次麻烦你了。
我自己没注意出问题了,还麻烦你叫店里的人过来帮忙。”
“小事。”
沉默几秒,江浪霆抬眼,直视他:“孟前泽还让我下次跑山也带你一起,我同意了。
上回他想载你我没答应,因为他骑车太野。”
“可以啊。”
夏烧也挺高兴认识新朋友。
“而且,”
江浪霆把最后一口奶喝完,“他……他没穿上衣。”
“……”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夏烧脸一热,生动贯彻了应与臣着急时常挂在嘴边的“你怎么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呢”
。
他就算穿了羽绒服我也不会抱着他回家。
因为和陌生人靠太近我会浑身不舒服,更不要说抱着了。
再说了,把生命交给才认识的人也太草率……
我真的不打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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