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也是你跟云楼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灰飞烟灭的时候。”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下云楼,再无留恋的离开。
那匹浑身雪白的巨狼,回首望了眼众人,纵身跃至主人身边,从一层层楼上轻松跳下。
傜娘见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紧随在昊天身后相送。
而婼师傅则慢慢起身,看向知更,说道:“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师傅。”
知更看着面无表情的婼师傅,说道:“我虽然不全懂你们说的话,但是也似乎明白,昊天将我留在这里跟您学艺。
我叫您一声师傅,日后必会像待我爹娘一样的待您,但是您若想要我一心一意的跟您学艺,您就给我些时间。
我要陪阿庄先回奴屋去,等到那件为皇上织造的贺衣缝制好后,再跟他一起来。
他身上的伤因我而起,我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奴屋挨饿受冻,从我脚踩在这片土地上起,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所以我也要对他好,我要跟他一起回来。”
看着知更倔强而又坚定的目光,婼师傅心里一阵感慨,这么小的她是在报恩吗?默默的点了点头,婼师傅给了知更一个默许。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女孩子的要求,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女孩太胆大了,她的某些话语胆大到让她蹙眉,她的某些作为胆大到让她侧目。
也许还因为她说出的那句话:那一指的意思,似乎是说世间万物,晨曦暮色也不过是她指尖的一瞬,她踮脚的姿态,似乎是那一脚踩着的是乾坤,是...天下。
这一句话,她等了太长,她等了足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前,曾有个女人做到这一切,她用她的舞姿,征服了每一个见过她起舞的人的眼睛与心脏,那其中就有她——婼。
这孩子仿佛就是“她”
送到她面前的,难道这就是天意?还是冥冥中“她”
来讨还旧债。
婼师傅此刻的眼里,盛满了忧郁与疑惑。
轻移脚步,走至顶层朱栏处,眺望着慢慢走出云楼,消失在黑色夜幕中的知更与阿庄,她的心里忽觉一空,就好像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般。
她知道了,今夜的一个偶遇,她的心已经彻底的被那个女孩子牵住了。
她一定要让那孩子成为魁,让她去为楠冰讨回旧债。
回头看向那悬于顶层的巨画,她喃喃说道:“楠冰,这么多年了,你一定等的很孤寂。
如果此次我仍□不出一个魁,那活着当真没有什么意义了。
楠冰,那个孩子说出的话,你可听见了?我要让她站在最高的舞榭,让她面对那个女人,为你和你的孩子讨个公道。”
一片漆黑的夜里,阿庄拉着知更的小手,在慢慢的走着。
风还有些冷,但是他的心却是暖的。
这个夜他本以为他会死,他本以为她一定会被欺辱,但是他们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此刻他们的手,正紧紧攥在一起,他们的脚步也在迈向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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