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我见过一个女人,出生富贵之家,从出生就被父兄捧在手心里,吃过最大的苦就是远嫁路上水土不服,她的丈夫是别人眼里趋之若鹜的好男人,非常喜欢她,甚至承诺这一生只要她生的孩子。”
秦姝问,“我和她比,谁命好?”
钟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的褶皱映照内心的纠结,“这个,没法比啊。”
按照秦姝的形容,那个女人一生顺风顺水,大写的人生赢家,但是秦姝,钟婉看了看,女皇啊,千古留名不在话下,千里山河尽在掌中的感觉,想想都激动。
钟婉注意到,“她后来呢?”
才发现秦姝没讲完。
秦姝:“没了。”
钟婉轻轻啊了一声。
“这是她的前三十年,我也只活了三十年而已,要比当然只比这么多。”
钟婉意犹未尽,但秦姝明显不想再讲下去了。
秦姝连上话题,“同理,她们的前几十年也比你命好,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她们还可怜吗?”
钟婉迟疑。
“如果没有这次,她们会过的比大多数人好得多,只这一次上天未曾垂怜而已。”
钟婉:“陛下,您是在教育我要幸灾乐祸吗?”
秦姝:“……”
好像,没毛病。
钟婉正色道,“人的一生有高低起伏再正常不过,有人一次被打趴下再站不起来,有人能一往直前不畏不惧,就像陛下刚刚说的那个女人,她是一生顺遂不错,可她的命运也悬在别人身上,倘若她的父兄像方氏那样,再如她的郎君反悔不再像之前那么宠爱她,养在温室里娇花如何抵抗疾风暴雨?”
秦姝扫过她的脸,呆愣许久。
钟婉喊她,“陛下?”
秦姝回神,“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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