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爹不要我了。
&rdo;又转身,走到床边,踢鞋,上床,扯被,把自己蒙起来。
&ldo;祁儿……&rdo;手脚都不知如何摆的易跟到床边,开口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ldo;祁儿,爹,爹不好,爹,爹陪你一道,爹陪你。
&rdo;&ldo;不要。
&rdo;不必勉强。
&ldo;祁儿!
&rdo;轰轰,屋内传来桌椅被震碎的声音。
依在无波殿的露台上,冉穆麒任寒风吹在他的身上。
身後,羌咏担心地看著他。
&ldo;陛下,天寒。
&rdo;冉穆麒显得十分愉悦,他看著宫内的某一处,道:&ldo;羌咏,你知朕是从何时开始头疼的?&rdo;羌咏的眸子黯然:&ldo;属下……不知。
&rdo;是从先皇死後。
&ldo;是他死之後。
&rdo;双手握紧围栏,又放开,冉穆麒带著几分轻松道,&ldo;不过从明日起,朕不会再头疼。
&rdo;羌咏担心地看著他:&ldo;陛下……&rdo;&ldo;羌咏,你有多久没有站在这里,好好看看外头了?&rdo;回眸,对羌咏笑了笑,冉穆麒转身,&ldo;做朕的贴身侍卫吧。
&rdo;&ldo;陛下!
&rdo;羌咏大惊,陛下是让他…从暗处出来吗?&ldo;该死的都死了,你还怕吓到谁不成?朕死不了,现在更死不了。
不必再躲著了,朕不需要什麽影子。
&rdo;上前看一眼羌咏被火烧过的脸,他笑道,&ldo;易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有何可怕的?&rdo;&ldo;陛下……&rdo;羌咏笑不出,甚至没有半分的喜悦。
陛下,您可知,您笑著,眸中却在哭著。
深居简出的冉洛仁自冉墨枫走後就变得沈默寡言,精神不好的他醒来後就喜欢盯著屋内的窗子瞧一会儿。
他想给墨枫写信,却不知该送往何处。
他怕信还没有送出去,就落在了不知是谁的手里,连自己的母妃都派人在他身边探听墨枫的消息,还有谁能相信呢。
冉洛仁越来越不懂自己的母妃了,曾经的母妃是那般的美丽温柔,那般的疼他,虽然她总是哭,总是在他睡著时向他埋怨父皇的寡情,但他喜欢母妃,因为母妃最疼他。
可现在,怀了身孕的母妃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尚未出世的弟弟。
叹了口气,冉洛仁疲惫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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