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王的母后是樊老将军的妹妹,敏王逼宫带领的那些人和樊家是脱不了关系的。”
楚湘摇摇头:“光这层关系,就够他们受的了。”
“不可能……”
谢启脸色茫然,手捏紧了,“樊家在朝中势力那么大,不可能说倒就倒。”
楚湘也点头:“势力是大,可再大,他们大的过皇上?而且秦敛做事的风格实在太厉害了,樊老将军那时候正在监狱里关着,秦相就去了那么一趟,然后晚上樊老将军就被活活气死了,心疾突发,就这样走了。”
茶杯捏碎在手中,脸上梦游似的神色已经全数不见了,眉目就越发阴冷惨白:“樊家的主心骨没了,已经没有威胁了。”
楚湘嗯了声,“林家,樊家,毕家都是老世家了,虽然平时是风光,但得罪的人也不少,就跟烂了根的树一样,强风一吹就倒了。”
谢启茫茫间就想到了当时秦敛对他撂下过的狠话,他每次都把秦敛的这些话自动的归到了狠话这个范畴里,因为他实在不觉得以秦敛一人之力就可以扳倒整个樊家。
他以为那些话当不了真的,所以也只是对樊林稍加提示,叫他别因为爱慕就失了警惕。
可事情显然不止是这样,秦敛又怎么会知道敏王会有意图谋反呢,秦敛是聪明,可还不是先知。
表面上樊家是遭到牵连的那一方,可联想起秦敛当时胸有成竹一切了然于心的表情,谢启就忍不住遍体生寒,脑子里不断涌出最坏最糟糕的结果。
“那,樊家的少爷呢,有没有出事?”
谢启快被自己创造出来的惶恐击倒了,几乎语无伦次起来,声音颤抖,“到底有没有出事!”
楚湘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谢启失态得有些不寻常,如实答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了,我走的那天樊府已经被封了,我也不好打听太多……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嘛,我就找了个理由出来游玩了。”
楚湘撑着头感叹:“树倒了,猢狲散了,戏也唱到头了。”
谢启没办法控制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手捂住脸,头脑里乱成了一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几乎到了连正常说话都没办法的地步了。
如果自己一早能重视这件事就好了,不要那么想当然……不是,或许不是这个原因,是自己惧怕着秦敛,是自己本身不想卷进这些风波里,所以安慰着那只是秦敛的一时气话,不足为惧。
凭樊林的能力,一定支撑不住将倾的大厦,是一定撑不住的,只会筋骨尽断。
青年会痛死的。
隔壁的人发现了不妥,关切弯下腰,“你怎么了?喂喂,不要吓我啊,你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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