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昼令他们退出去,不顾众人面面相觑之色,只道:“等内奸查出本殿再做部署,防止消息泄露。”
“至于私底下,本殿不拦着众将毛遂自荐。”
施昼在这耍了个心计,军中将领这般多,他总不能一个一个去了解每人擅长什么,毛遂自荐,不都得好好说一下自己的本领。
“等等,你留下。”
施昼指向那天会议时随周衡一同请卫炙出战之人。
这是当日唯一一个出声附和周衡的人。
这人也相当聪敏,知晓施昼要问些什么,坦白道:“殿下,当日臣只是觉得卫将军多日不上战场,是时候该给蛮族一些震慑。”
“若是臣能料到今日,臣当日就是把舌头割了都不会开口!”
那人伸出四指,神情痛恨。
施昼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那人不知是心有所虚,仅仅与施昼对视片刻,便转移视线,问道:“殿下这是怀疑臣?”
施昼抿了抿唇,挥手让他下去。
江奕见最后一人也退了出来,便走进去。
施昼沉声了会儿,吩咐道:“你让人将那日全须全尾的十几人押起来审讯。”
是卫炙被围住是,他身后能看清状况的而且此时还未昏迷不醒的十几人。
“再让人暗中传出消息,就道没了卫将军,凭我朝军力也能与此势均力敌,先稳住军心,莫让恐慌升级。”
施昼看向那绘着中原大好河山的宣纸:“逃兵者,当着全军的面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传谣言致使人心惶惶多嘴者,施杖刑三十;屡教不改者,处拔舌之刑;不服管教者,笞二十……”
施昼冷着面,吐出一条又一条森严律规。
他要替代卫炙的位置,就必须将这些人掌控在手上。
这些日那些将领敢大着胆子顶撞他无非就是期他第一次来边疆,人生地不熟,没作出战绩,势弱至谁人皆可欺。
施昼从袖中掏出一块黑底金字的令牌,抛在桌上:“你动手时,敢有反抗质问者,便拿出此令。”
这是以示他皇子身份的令牌,手中有此令,便可得出他的作为都由施昼示意,也就无人敢怪罪到江奕一人身上。
施昼这是表明,有他给江奕撑腰,谁不遵守诫命,便是欺上。
他又道:“若是那些将领提出异议,就道我手中掌有虎符,不信者可来我这确认。”
江奕俯身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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