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起来,路西法肯定也在那儿吧。
唉,自从上次我的灵魂转换到他的身体里,拿他的身体画了这样那样的图,还出了这样那样的本,他就恨我恨得要死……&rdo;一想到深渊魔界之王会如何向他发怒,加百列便觉得人生灰暗。
更让他觉得灰暗的是,万魔殿竟然守卫森严。
戍守此处的黑甲士兵对城门口爆发的战斗似乎丝毫不敢兴趣,他们同袍的生死也与他们无关,随风飘来的喊杀声和爆炸声,与魔宫的森然寂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加百列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要怎么才能突破这重重守卫,进入万魔殿呢?加百列不知道那个魔导师的实力有多强,所以不敢浪费法力。
但是不这么做,他根本连魔导师的面都见不着,遑论和对方单挑了。
&ldo;别西卜你个混球,也不派两三个帮手给我,我单枪匹马要怎么干掉那个魔导师嘛!
&rdo;加百列躲在距离万魔殿不远处的一栋房屋后低声抱怨。
这时一个声音自他头顶响起:&ldo;您似乎对别西卜大人很不满意?&rdo;加百列吃惊地抬起头,看见一道黑影从房顶跳落到地面。
那是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看不出男女,戴着骷髅面具,手持一柄白色骨镰。
加百列认得这装束,似乎是路西法身边的侍卫。
他连忙拉低自己的兜帽,确保没有暴露出面容。
戴骷髅面具的侍卫道:&ldo;我刚刚从剑刃城赶回来,之前在天上飞行的时候恰巧看见您和别西卜大人在一起,您是他的部下吗?&rdo;&ldo;不!
&rdo;加百列立刻否认,&ldo;我才不是那家伙的部下!
&rdo;&ldo;那您要闯进宫殿里,和魔导师尼古拉斯决斗吗?&rdo;&ldo;是别西卜的请托,不然我才不来呢!
&rdo;加百列咕哝道。
戴骷髅面具的侍卫低呼一声:&ldo;那也许我能帮助您。
我来引开守卫,您趁机进入万魔殿,杀掉尼古拉斯!
&rdo;因为对方戴着骷髅面具,看不见脸孔,加百列不清楚对方脸上是何种表情。
&ldo;我能信任你吗?&rdo;他问,&ldo;你到底是谁?&rdo;&ldo;我的身份不重要,我的使命是保卫路西法陛下,其他的都无足轻重。
&rdo;戴骷髅面具的侍卫说,&ldo;如果您非要追根究底,那么我只能说,我是诺菲士&iddot;撒由。
&rdo;红魔女被关在地牢里已经十几天了。
其实具体的时间她也记不清了。
一开始她还会询问守卫日期,以确定自己究竟被囚禁了多久,但是后来她就放弃了,因为这实在没什么意义。
守卫在她牢房的正对面放了一套座椅,全天候监视她。
桌子上放着一把十字弓,只要红魔女敢施法逃走,在她念出第一个咒语的音节之前,她就会被射死。
红魔女觉得她在奋起反抗丧命箭下之前就会先无聊至死。
她很担心儿子因悖思,还有远在前线的丈夫。
而且,路西法陛下现在如何?她敬爱的老师尼古拉斯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有没有人发现了陛下的异状?有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红魔女在焦虑和困惑中度过了不知多久,在这黑暗的地牢里,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整个空间都游离于时间之外,只能逐渐被人遗忘。
终于有一天,当红魔女几乎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这时间的封印被打破了。
地牢的天花板破了一个巨大的洞,碎石和沙土像暴雨一般倾泻而下,轰然巨响在地下回荡,打穿巨洞的力量让整座地牢都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随着碎石沙土掉下来的还有一个戴骷髅面具的人。
他躺在一块石板上,似乎受了伤,无法动弹,而那块石板则压在看守红魔女的守卫身上,红魔女看见了从石板下渗出的血迹,她在心中为不幸的守卫默哀。
红魔女从牢房里潮湿的稻草上爬起来,走到铁栏杆前,她双手握住铁栏杆,施了个法术,栏杆顿时断裂。
她拆下断裂的铁栏,提着裙子从缝隙间挤出来。
那个躺在石板上、戴骷髅面具、形容凄惨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ldo;你是……无面处刑人?&rdo;红魔女认得这面具,她猜对方就是陛下身边的侍卫诺菲士&iddot;撒由。
但是诺菲士为什么会在这里‐‐掉进地牢里?红魔女一边小心翼翼的跨国满地碎石,一边仰起头观察天花板上的那个巨洞。
从洞中她看见了魔界永恒漆黑的夜空和闪烁的繁星。
她转向无面处刑人:&ldo;诺菲士?你还好吗?&rdo;诺菲士&iddot;撒由从石板上坐起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ldo;大概有根肋骨断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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